原本因为虚空而昏迷过去的天使们在沉睡后慢慢醒来。
“凯尔！”
舰船的大门打开，若宁最终还是跑了出来。
当见一地正慢慢起身的天使时她还有些担心，而在看到凯尔没受伤似的站在甲板中央时又松了一口气。
在吩咐着跟来的几名天使去帮助其他天使后，若宁快步走到了凯尔身边。
“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
见到若宁，凯尔将手里的荆棘剑递了出去。
“这是什么？”
若宁接过剑来仔细端详，就在她试图用手去触摸剑刃的时候，一股莫大的危险笼罩了她。
“小心！”
凯尔一把捏住剑刃，体内能量瞬间流出包裹住整个剑柄。
将荆棘剑又拿了回来后，凯尔连忙看向后怕的若宁。
“没受伤吧？”
若宁点点头，然后又指着那剑问道：
“这剑什么来历？我感觉自己刚才差点死了。”
“从敌人手上拿来的，先前他应该就是想用这剑来杀我，但是慢了一步。”
“敌人是这次事件的主导者吗？”
“就是他了，能力变强了许多，但在战斗方面依旧是一个外行人。”
“你抓到他了？”若宁突然问。
凯尔摇摇头，双手叉腰，后脚跟在甲板上跺了跺。
“没抓，怕他有别的手段，所以直接杀了。”
“明白了…那我现在去向凯莎女王报告？”
“不。”
凯尔叫住了刚要动身的若宁。
“还是我去吧，”她说：“刚好我有事要跟凯莎讲。返航的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交给我吧。”若宁点头道，紧接着便熟练的指挥着其他天使进行各种事项。
而凯尔则独自一人去到舰船的顶上，在能够清楚看见宇宙繁星的地方盘腿坐下。
[您似乎并不高兴？]
义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该高兴什么？解决了又一个敌人？”
凯尔摇了摇头。
“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他们…”
她举起手中的荆棘剑，眼神中满是惆怅。
“虚空能够在短时间内转化出拥有强大力量的战士。而要想达到同样的效果，我们的战士却需要进行千万年之久的战斗与蜕变……”
在见识过虚空敌人实力的提升速度后，凯尔决定将一项还处在理论阶段的项目向凯莎提出来。
短暂的信号延迟后，一个投影屏出现在凯尔的眼前。
身着铠甲的凯莎坐在凯尔熟悉的那张办公桌前，手上拿着的是一份刚刚收到的研究报告。
“我刚才还想着要找你，事情办的怎么样？”
“若宁已经安全归队了，幕后主使也已经消灭，顺带还清理了一支空贼舰队，规模很大。”
“辛苦了。另外我这里有一份神河方面发来的研究报告，已经转给你了。”
凯莎话说完，凯尔这边就已经接收了。
她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躺在舰船上，打开研究报告的同时，凯莎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神河认为，虚空是通过特定的情感要素来选择被转化者的。”
“情感？”
“对，简单来说就是——比别人更容易愤怒的人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与防御，而更容易悲伤的人则可能会变得速度更快。”
“……”
凯尔知道虚空是没有逻辑的存在，但她显然还是低估了虚空的荒唐程度。
“能找到它们之间的逻辑吗？或者是假设也行。”
“他们在进行尝试，不过需要时间……另外，他们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由你抓去的那个虚空转化者，在研究的过程中渐渐地表露出了虚弱，具体原因他们还在研究，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将会是我们对付虚空的关键。”
“你是说…对付虚空的关键……？”
凯尔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放松逐渐认真，再到后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旅人，在凯尔最为口渴的时候，一个绿洲的影子出现在了天边。
没人敢确定那不是海市蜃楼，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是海市蜃楼，她也一定要试一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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