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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百草堂之珍珠(2 / 2)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百草堂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每个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较量。而暗处,孙玉国正谋划着更大的阴谋,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狠毒的光芒,誓要将百草堂彻底击垮......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迸溅起水花。王宁跪在钱多多身旁,指尖搭在他腕间,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脉搏。钱多多胸口的箭伤还在渗血,浸透的衣料黏在皮肉上,绽开如妖冶的红梅。

“取金疮药和止血纱!”王宁头也不回地喊道。张娜应声而动,素手翻找药柜的动作却突然顿住——最底层的暗格里,本该存放的珍贵药材不翼而飞。

“药...药被人偷了!”张娜的声音带着哭腔。话音未落,王雪的卧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王宁心头一紧,冲过去时正见妹妹蜷缩在满地狼藉中,脖颈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溃烂处,浑浊的翳障几乎盖住整只眼睛。

“雪雪!”王宁抱住抽搐的妹妹,余光瞥见窗台残留的半截黑布——有人趁乱潜入,不仅盗走药材,还加重了王雪的病情。他怀中的少女突然剧烈咳嗽,腥甜的血沫喷在他衣襟上,在深色布料晕开刺目的痕迹。

“王大夫!不好了!”药童跌跌撞撞冲进来,草鞋沾满泥浆,“孙玉国带着人堵在街口,说咱们用假药害人!”

林婉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屋檐上,玄色劲装被雨水浇透,银线刺绣在闪电中泛着冷光:“我去拖住他们,你快想办法!”她足尖点地跃下,软剑出鞘的清鸣划破雨幕。

王宁将王雪安顿好,转身时正撞见钱多多醒来。商人脸色惨白如纸,却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孙玉国买通了知府...药铺地窖里...有批南洋珍珠...”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藏在...供奉药王的铜像后面...”

话音未落,院门轰然洞开。孙玉国撑着描金油纸伞立在雨帘中,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手持棍棒的打手。他绣着金线云纹的绸缎鞋面一尘不染,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王大夫,城南李娘子服用了贵号的安神丸,现在上吐下泻,你作何解释?”

“一派胡言!”张娜冲上前,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晃,“我们的药材向来...”

“证据在此!”刘二狗从袖中掏出个药包甩在地上,腐烂的药材混着霉变的木屑散发出恶臭,“知府大人已经派人来查封百草堂,王大夫还是束手就擒吧!”

人群骚动间,王宁突然注意到刘二狗腰间露出的半截黑布——和王雪窗台上的布料纹理一模一样。他攥紧拳头正要发作,远处传来马蹄声。八名衙役簇拥着知府的官轿停在街口,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轿帘。

“王宁!有人状告你以次充好,草菅人命!”知府撩开轿帘,官服上的仙鹤补子在雨中泛着冷光,“即刻查封百草堂,带走嫌犯!”

林婉儿的软剑被逼得节节败退,余光瞥见王宁被衙役架住,眼中闪过狠厉。她突然弃剑,从袖中甩出三枚银针,趁众人躲避时掠到王宁身边,将个油纸包塞进他掌心:“去地窖!我断后!”

潮湿的地窖弥漫着霉味,王宁借着微弱的火把,在药王铜像后摸到暗格机关。沉重的石匣缓缓开启,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十颗南洋珍珠,圆润的表面泛着幽蓝光泽。他抓起一把正要离开,头顶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王大夫,这么着急走?”孙玉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火把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如恶鬼,“钱多多那老东西没告诉你?这地窖只有一个出口。”

王宁握紧珍珠,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孙玉国身后,刘二狗举着明晃晃的柴刀步步逼近,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突然,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一团黑影如鬼魅般掠过。

“什么人!”刘二狗挥刀乱砍,却见钱多多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商人胸前伤口还在渗血,手中却握着把生锈的匕首,正是他当年白手起家时防身用的物件。

“孙玉国,你我相识二十年,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钱多多咳着血笑,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窖里回响,“当年你妻子难产,是谁求王大夫连夜出诊?如今却恩将仇报!”

孙玉国脸色骤变,还未开口,刘二狗已挥刀劈向钱多多。千钧一发之际,王宁扬手掷出珍珠,圆润的珠子正中刘二狗手腕。柴刀落地的瞬间,林婉儿破窗而入,软剑直取孙玉国咽喉。

混乱中,王宁拉着钱多多冲向出口。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亮满地狼藉。远处传来官兵的呼喝声,王宁望着怀中昏迷的妹妹,又看了看手中的珍珠,眼中燃起坚定的光。他知道,这场与孙玉国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残月如钩,挂在墨色的天幕上,给百草堂的废墟镀上一层冷霜。王宁抱着昏迷的王雪,踩着满地狼藉的药柜残片,耳畔还回响着官兵离去时的叫嚣。张娜蹲在墙角,颤抖着捡起半本被撕碎的医书,泪水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墨痕。

“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药材。”王宁将妹妹安置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床上,目光扫过钱多多递来的南洋珍珠。商人斜倚在残破的门框上,脸色比珍珠还要苍白,伤口处渗出的血已经将绷带染成暗红。

“知府衙门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钱多多咳嗽几声,掏出块血迹斑斑的布巾擦嘴,“孙玉国买通了师爷,伪造了十几份‘受害者’的状纸。现在整个城里都在传,说百草堂用毒草害人。”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婉儿拎着染血的软剑闪进屋内,劲装下摆还在往下滴水:“官兵在城西设了关卡,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搜身。孙玉国那老匹夫放出话,说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目光落在王雪脸上,眉头皱得更紧,“她的情况撑不了多久。”

王宁攥紧珍珠,指节泛白。突然,他想起钱多多宅邸被围时,儿子哭喊着说父亲藏了“救命的东西”。“钱老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他猛地转身,烛火在眼中跳动,“你儿子提到过一个藏在井里的木箱。”

钱多多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胸口:“那不过是些...陈年旧物...”

“陈年旧物会让你冒死也要保住?”林婉儿冷笑一声,剑尖挑起钱多多的衣袖,露出臂弯处新添的鞭痕,“说!里面是不是还有能救王雪的东西?”

沉默在屋内蔓延,唯有王雪微弱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许久,钱多多重重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把铜钥匙:“城西老宅...枯井第三块砖后面...”他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珍珠上,晕开暗红的纹路,“但你们得小心,孙玉国的眼线无处不在。”

子夜时分,乌云遮住最后一丝月光。王宁和林婉儿贴着墙根前行,巷子里的犬吠声此起彼伏。林婉儿突然拽住王宁,两人迅速躲进阴影——刘二狗带着几个打手举着火把经过,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芒。

“听说钱多多那老东西还藏了一手?”刘二狗吐了口唾沫,“孙老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脚步声远去,两人继续摸黑赶路。城西老宅的门扉早已破败,院内杂草丛生。枯井周围布满青苔,第三块砖轻轻一抽便松动开来。王宁摸到个沉甸甸的木箱,刚要打开,忽闻瓦片轻响。

“把东西留下。”孙玉国的声音从屋顶传来,金丝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我可以留你们全尸。”数十名打手从四面八方涌出,火把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

林婉儿长剑出鞘,剑气划破夜空:“王宁你先走!我拦住他们!”话音未落,软剑已与刘二狗的朴刀相撞,火星四溅。王宁握紧木箱转身就跑,却见前方突然亮起灯笼——知府的仪仗队正缓缓走来。

“大胆狂徒!竟敢拒捕!”知府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给我拿下!”衙役们举着水火棍围拢过来,王宁被逼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千钧一发之际,钱多多的儿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拽住知府的衣摆:“大人!我爹说那些状纸都是假的!孙玉国他...”

话未说完,刘二狗已挥刀砍来。王宁猛地将少年推开,木箱被刀刃劈开,露出里面泛黄的账本和一卷密信。月光下,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孙玉国这些年勾结贪官、垄断药材的罪证,而密信上赫然盖着知府的私印。

“给我毁了!”孙玉国脸色骤变,“杀了所有人!”打手们如潮水般涌来,林婉儿被三人围攻,左肩已被划伤。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郑钦文带着十几个江湖豪杰策马而来,手中火把照亮夜空。

“王大夫,我们信得过你!”郑钦文挥剑砍翻两名打手,“这些年孙玉国的恶行,我们早就看不惯了!”战局瞬间逆转,孙玉国的人渐渐露出颓势。知府见势不妙,转身想溜,却被钱多多的儿子死死抱住腿。

王宁趁机捡起珍珠和账本,望着怀中依旧昏迷的妹妹,眼中燃起希望。当第一缕晨曦染红天际时,孙玉国被押往衙门,知府的官帽也被愤怒的百姓扯落在地。而在百草堂的临时药棚里,王宁正将珍珠粉小心翼翼地喂进王雪口中,昏迷多日的少女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三日后,焕然一新的百草堂重新开张。钱多多散尽家财入股,成为掌柜;郑钦文带着江湖朋友组成护院队;林婉儿收起软剑,换上素色襦裙,开始跟着张娜学习辨认药材。最热闹的当属门前,百姓们抬着“悬壶济世”的匾额,鞭炮声震得瓦片上的雨水簌簌落下。

巡抚亲自送来御赐的金字招牌,意味深长地对王宁说:“圣上听闻珍珠救人之事,特命太医院研究新方。你可愿...进京一叙?”王宁望着堂内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正在教孩童辨认草药的王雪,微笑着摇头:“草民只想守着这方药堂,为百姓治病。”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药柜上。王宁整理着新到的药材,忽然发现珍珠匣里多了块晶莹的玉坠,上面刻着“护”字。他望向窗外,林婉儿正倚着门框冲他笑,发间银簪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声里,夹杂着药香与欢笑声。王宁翻开《本草纲目》,在珍珠条目旁郑重写下:“医者仁心,非珍珠不能明志;济世之道,非赤诚不可成金。”窗外,一轮明月升起,照亮这座重生的药堂,也照亮了医者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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