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既无奈又急迫道:“大姐,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我搞不了他,他……他……他冲我耍酒疯,他揍我!”
“他还会耍酒疯了?有力气耍酒疯就证明有力气自己回家,别管他了,你直接过来吃夜宵吧。”
池煜:“不行啊,他倒了!时真,时真!”
“我说的别管他,江斯年头孢就酒都死不了,他也一定可以自己回家。”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宋沉野的声音:“时真,你真的不管我了?你凭什么不管我了?时真,求求你管管我,好不好……时真……”
电话一阵嘈杂……
半小时后,时真出现在了酒吧门口的停车场,池煜正站在宋沉野的车前,咬着根烟,冲她招手。
时真不耐烦的走过去,伸手拿过池煜唇间的烟,扔在地下,捻灭:“再被我看到你抽烟,年底的分红一毛别想要。”
池煜呵呵笑笑,侧身指了指车里的宋沉野:“你还是先操心一下这尊大佛吧,真能折腾。刚我来接他,他不肯和我走,嚷了两嗓子,估计那个店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老婆叫时真了。”
时真无语:“我不是说让你把他扔大街上吗?”
池煜抱着胳膊:“你还说你不来呢,怎么又来了?”
“我是担心你。”
“你可算了吧,我这人福薄,你这份深情厚爱,我可承受不起。”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我任务完成了,你看现在把他送哪儿好?”
时真接过钥匙:“你不会这就要走吧?哥们,这可不厚道。”
“我不走,我的意思是你开车,我坐后面看着他。”
“那就行。”时真松了口气,打开驾驶位的车门:“送他回家吧。”她坐上车,池煜弯腰捡起那根被捻灭的烟,坐上后排。
一路上,宋沉野都很安静,回到家,池煜扛着他的一条胳膊,把他拖到了床上,时真去卫生间洗了条毛巾,递给池煜:“你先给他擦把脸,我去给他找睡衣。”
池煜接过毛巾,比划了半天:“这咋擦啊?”
“你自己怎么擦脸的?”
“我一般不用毛巾。”
时真疲惫叹气,她上前拿过毛巾:“我给他擦脸,你去给他找衣服。”
池煜应了一声,走向了衣帽间。
他刚进去,时真就听他喊道:“时真,我哥的睡衣在哪儿?”
时真不耐烦地撇嘴:“一进门,左手边的柜子里,随便拿一套就行。”
“哦。”
时真折了下毛巾,刚碰到宋沉野的脸,就又听池煜问道:“内裤要不要给他拿一条?”
时真不想理他。
池煜见她不回答,赶忙探头出来,一脸天真的问:“内裤拿不拿?”
时真看着他:“你给他换,还是我给他换?”
池煜挠挠头:“我给他换……不好吧……这太私密了。”
时真无语:“那你觉得我给他换合适?”
池煜:“你换了,他也不知道。”
时真突然觉得很累,她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毛巾朝池煜砸了过去,池煜赶忙躲开:“我就问问,你别这么暴力嘛!”
时真快步朝他走过去,捡起毛巾,又抽了他几下:“我就让你拿套睡衣,你都拿不好,那是你亲哥还是我亲哥?你非得看我羊入虎口,你就开心了是吧?”
“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是问问……”
“问问问,问你个大头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孰不知,此刻,躺在床上的宋沉野缓缓勾起了唇角。
他就知道,时真不会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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