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翡翠镯子炸裂的轰鸣声中,先天剑魄如同金乌破晓一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初代阁主广袖翻卷,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衣袖中喷涌而出,瞬间凝结成九重音障,宛如一座坚固的囚笼,将先天剑魄困在其中。
初代阁主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空间中回荡:“痴儿,这剑魄饮过九域血,你接得住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和不屑。
然而,话音未落,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十万道青铜婚书如雨点般从虚空中垂落下来,这些婚书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缠绕在先天剑魄上,竟然将其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蚕茧!
叶尘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倒。他玉化的双足猛然一踏,地面发出一声巨响,音障瞬间被他踏碎。紧接着,他手中的翡翠木剑发出一阵悲鸣,仿佛在为他助威。
叶尘毫不犹豫地挥动翡翠木剑,一道裂纹金芒如星河倒卷般激射而出,径直冲向血色蚕茧。这道金芒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仿佛能够撕裂一切。
当翡翠木剑的剑尖触及剑魄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以为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剑气。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茧中爆开的并不是剑气,而是三百坛陈年麦芽糖!这些麦芽糖在瞬间融化,糖浆如泉涌般流出,迅速凝结成小翠哄他吃药的虚影。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阿牛手中的巨斧猛然劈下,那三条噬魂链应声而断,断口处还闪烁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阿牛顺势一挑,一块糖渣被他用木剑挑了起来。
“师父!你看这是什么!”阿牛兴奋地喊道,“这糖渣里居然藏着你偷吃供糖的留影!”
随着阿牛的话音落下,那糖渣上突然绽放出一道微弱的灵光,光芒中隐约映照出一个少年的身影。只见那少年正鬼鬼祟祟地站在祭台前,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祭台上的麦芽糖,满脸都是满足的笑容。
然而,好景不长,少年的举动很快就被守冢人发现了。守冢人怒喝一声,吓得少年浑身一颤,手中的麦芽糖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哈哈哈哈……”看到这一幕,阿牛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师父,原来你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啊!”
南宫烈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那糖渣上的灵光似乎还没有消散,于是心中一动,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糖渣抠下来。
“这糖稀应该能卖不少钱吧……哎哟!”南宫烈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右手突然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黏住了一般。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原本已经凝固的糖浆突然活化了,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缠住了他的右手,并将他的右手死死黏在了祭坛上的铜鼎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烈惊愕地叫道。
就在这时,初代阁主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弑神者,你可知道这剑魄需要至亲的心血才能开锋?”
南宫烈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他转头看去,只见初代阁主站在不远处,她的皓腕轻轻一抖,九道琴弦如同九条灵蛇一般,自虚空之中垂落下来,径直朝着那剑魄飞去。
当琴弦触及剑魄的一刹那,整个往生河突然沸腾了起来。河水像是被煮沸了一般,不断翻滚着,溅起无数水花。而在河底,三百具玄冰棺椁缓缓升起,每具棺椁中都封存着一股强大的剑气,那剑气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婴儿时期的叶尘的啼哭之声。
就在这时,剑灵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揪住了最近的琴弦。只见他的童子尿在瞬间凝成了一支金色的箭矢,直直地指向了老奶奶,口中还喊道:“老奶奶……这线头松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尿渍竟然顺着琴弦逆流而上,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眨眼间,那九重音障就被染成了一种极其滑稽的彩虹色,看上去十分怪异。
初代阁主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显然对眼前这一幕感到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座囚龙阵可是他用天音血脉温养了整整百年啊!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就被童子尿所影响呢?
“本座以天音血脉温养百年的囚龙阵,怎会……怎会怕童子尿?!”初代阁主怒声吼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无法置信和愤怒。
然而,叶尘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只见他的白发在瞬间尽数染上了赤金之色,那一道道裂纹更是如蛛网般蔓延至他的耳后,透露出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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