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看夏温娄竟然不主动上前跟他见礼,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你是苏家什么人?”
袁信上前一步答道:“夏公子是老爷最小的师弟,来京参加春闱。”
丁勉眼含轻蔑的上下打量一番夏温娄,哼了一声道:“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值得把我叫回来。”
袁信瞬间变了脸色,他跟随苏玄卿多年,苏玄卿对自己的师弟们有多看重他自是知道。看丁勉竟敢看轻夏温娄,不由沉着脸道:“姑爷在苏家这么久了,拜见长辈的礼节难道还没学会吗?”
虽然丁勉是入赘苏家,可他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反而觉得只要拿捏住苏静婉,便能做人上人。夏温娄家世普通,还跟商贾出身的舅家来往密切,更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他算哪门子长辈,我敢叫,他敢应吗?”
袁信当即厉声道:“姑爷慎言!”
夏温娄不想头回上大师兄家做客就闹出不愉快,他淡淡扫了丁勉一眼,对袁信道:“我们去书房吧,想必师兄也该找我了。”
袁信只是个管家,确实拿丁勉没办法,只得暂时压下火气,打算找机会在苏玄卿面前告上一状。他早听苏玄卿说过,夏温娄是苏老先生的金疙瘩,要是苏老先生知道他的金疙瘩在苏家受委屈,苏家上下都别想好过。
没想到退一步的夏温娄在丁勉眼里竟然成了好捏的软柿子,他双臂一横,盛气凌人道:“我让你走了吗?”
夏温娄不悦的皱眉:“你还想怎样?”
“听说你舅家是商贾,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这次来苏家都带了些什么啊?”
夏温娄没搭理他,而是问气的胡子都翘起来的袁信:“我要是收拾他,师兄、师嫂会不会不高兴?”
袁信眼睛一亮,激动道:“不会,不会,老爷说了,你是自家人,这儿也是你的家。您想做什么尽管放开手做。”
夏温娄点点头:“那就好。”
丁勉梗着脖子继续叫嚣:“你想收拾谁呢?知道我谁吗?我……哎,放开我!快放开我!”
夏温娄没有多余的废话,有些道理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讲就是对牛弹琴。他暴力的拽着丁勉的衣领往前拖,直至拖到一口盛满水的大缸前才停下。
丁勉发觉自己在夏温娄手里就跟只小鸡一样挣脱不开,气势逐渐弱了下来。
“你,你想干什么?”
夏温娄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着他,“你见了我该说什么?做什么?”
丁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什么?”
这话听在夏温娄耳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毫不犹豫的把丁勉的头按进水缸里。丁勉如砧板上的鱼一般手脚乱扑腾。在他呛了几口水后,夏温娄才把人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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