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野战包敞开着，吗啡注射器滚落在碎石间，旁边散落着几支带有索维亚军方标识的镇痛剂。
“还在当男人堆里的圣母？”王威扯下战术背心上的急救包，膝盖压碎空弹壳发出脆响。
安洁莉卡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勋章上，那枚“苏沃洛夫”奖章的绶带，曾被她调侃为“寡妇制造者的围裙带”。
“左腹贯通伤，拿止血钳。”他撕开她染血的衬衫，金属扣崩飞时擦过她锁骨处的鹳鸟刺青——那是索维亚暴风Z部队的标志。
石达骁递来的生理盐水瓶在战术灯下折射冷光，王威忽然想起七年前，这个白毛子姑娘把他按在医疗帐篷的行军床上，用俄语骂他“尺寸像高加索土拨鼠”的夜晚。
“送腊戌医院。”他扯下自己的急救徽章别在她领口，黑色鹰徽压在渗血的纱布上，“告诉院长，治不好她，老子把他的外科楼炸成停尸房。”安洁莉卡忽然轻笑，带血的唾沫溅在他战术手套上：“威，你还是这么……情绪化。”
己方步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王威望着医疗兵被抬上担架的侧脸。她靴筒里露出的半截匕首柄上，刻着西里尔字母“А”——那是他当年送她的战利品，取自一名雇佣军的喉骨。
“头，她是索维亚暴风Z部队55连队的。”尖兵递来缴获的身份牌，不锈钢牌面上的编号与七年前无异。
王威用拇指抹掉牌面血迹，忽然想起安洁莉卡曾说过的话：“在战场上，医生和子弹一样，都是武器。”
暮色中，王威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点燃的大云牌香烟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
他望着远处红岩乡方向腾起的防空炮火，忽然笑了——当年被嫌弃“短小”的东方男人，如今成了让索维亚雇佣兵都要绕道的“死神”。
老街的雨巷蒸腾着湿热水汽，齐木长的作战靴踩过青石板，裤腿溅起泥浆。
张以澜穿着缅式纱笼，LV拖鞋站在科干商业银行门口，指尖夹着的翡翠扳指泛着帝王绿，士兵们抬着现金箱子放入龙国产的局域网At机。
“明昂的告急电报像雪片一样飞进京师怀仁堂。”汪贲的特警战术背心还沾着腊戌战场的硝烟，他掀开银行防弹玻璃门，金属门把手上的指纹识别器亮起红光，“皎漂港99年租期，附带油气勘探权的协议更是情真意切。”
“哭秦庭啊，上面同意了？”齐木长望着营业厅内忙碌的士兵，他们正将成箱的龙国币装入At机，局域网At面前则是排队提现的科干同盟军士兵。
111旅的财务官谢惠安抱着账本经过，黑色高跟鞋踢到墙角的迫击炮炮弹——那是用来镇纸的战利品，高开叉旗袍里浮现若有若无的红色。
“索维亚人呢？”齐木长接过张以澜递来的冰镇柠檬汁，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滴在办公桌角的作战地图上，晕开曼德勒城区的攻防标记，这是青竹星链系统最新的侦查成果。
“索维亚人已经滚蛋了，我们停了无人机零件和化肥供应三个月，普构老小子赶紧派人来解释误会。”汪贲扔来一份加密文件，里面是仰光码头的北斗卫星照片：索维亚雇佣军正往集装箱里装填生锈的t-72坦克零件，旁边堆放着未拆封的龙国产化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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