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其他人，就算有点变化，也没这么疯，所以还是斯克自己的问题！
斯克不知道秦蔚然在腹诽他，回想着自己在楼上看到的景象，哼笑一声：“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没办法保持冷静，那句话怎么说的？与其内耗，不如发疯，我就是觉得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秦蔚然觉得自己明白了，果然啊，套路虽然老，奈何人家一直有效果呀！
谁看到一场自己最难接受全息投影，被迫身临其境，也会觉得崩溃。
这个时候如果理智在线，还是可以分得清现实和虚幻，可如果理智不过关，那就只能被迫沉湎在虚幻的悲惨未来中。
秦蔚然有点担心影子了，影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会不会上去就被骗了，一会下来发疯他该怎么办？
“你既然派他上去，就要对他有信心。”钟巽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蔚然回头，看着他叹气：“我主要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我也不是多理智的人呀！”
本体就比较意气用事，影子能好到哪去？
算了，听天由命吧。
秦蔚然觉得自己像个等在考场外的考生家长，紧张又担心。
与此同时，三楼，秦蔚然的影子上楼后，看到不是想象中和二楼一样的房间，而是宽敞明亮的家。
没错，他能想到的第一个形容词，就是家。
这里有直播的设备，有满墙的美妆pr礼盒使试用品，角落里还有很多没收回去的服装，柜子上的蓝牙音箱还在努力工作，播放动人的歌声。
在动感背景音中，电脑屏幕播放着秦蔚然录好的视频。
影子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涨粉涨得最厉害的时候，他开心极了，没事就打开自己的频道看弹幕和留言，看观众表达对他的喜爱，理解观众新造出来的梗，跟着善意的调侃一起哈哈大笑。
他享受播放量一刷新就涨几十个的感觉。
享受看着关注人数以一种不敢想象的速度增加。
在开心的同时，他暗自给自己立下规矩，不可以辜负这些喜欢自己的人。
因为这个规矩，后来遇到诋毁，他不害怕，因为喜欢他的观众还在。
只要他一直进步，一直保持观众的喜欢，他可以一直开心下去！
这个时候是秦蔚然本体最开心也是最纯粹的时候。
影子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本体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他缓缓坐在沙发上，摸摸沙发，又看看窗台。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在副本给本体拿技能来了吗？
为什么给他放这来了？
——“让你来，是让你感受一下他当初最开心的时候。”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这样说道。
影子啊了一声，问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你成为他。”
影子被震惊了，还有这好事？
——“……你还真是诚实啊。”
在二楼为影子担心的秦蔚然不知道影子正在诚实地跟“神明”做交易，他看着斯克，继续跟斯克套话：“你下来之后，为什么一定要干掉南哲的影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斯克撚了撚食指，似乎有点犯烟瘾了，眉宇间尽是烦躁，说话都很简短：“哦，我看到他的影子会对他动手。”
秦蔚然品了品这句话，信息不少。
斯克应该是看到了一点未来的景象，还是很不好的未来。其中一幕是影子南哲害了本体，所以斯克下来后，就算是强迫，也要让南哲动手杀掉影子。
这里面有两个问题，未来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斯克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又为什么会相信？
秦蔚然眼睛转了一圈，笑了，他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个神明给你看的未来肯定是你很关注东西，结果你居然看到南哲被害，你跟南哲……他知道吗？”
斯克瞪着秦蔚然，恼怒着想说什么，又止住话头，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扯出一抹笑，恶劣地说：“他知不知道，我无所谓，只要他能活下去，一切都好说，倒是你，你和钟巽，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斯克！你过了！”钟巽厉声打断斯克。
秦蔚然看向钟巽，又看看看笑话的斯克，眯起眼睛，直觉这是要内讧，立刻食指顶住另一只手的手心，做了个停下的动作，说：“好了，原因我们可以去安全的地方再说，现在先保命！斯克你是不是脑子被灌水了，之前你虽然有点不着调，也没现在这么不知轻重，如今大敌当前，你来搞内讧？”
秦蔚然抓住挑事的斯克一顿臭骂，把内忧直接骂回去了。
“你这种行为，放在电影里就是搅屎棍知道吗！”
斯克已经被说懵了，只能气鼓鼓地看着秦蔚然，说不出话。
这模样看的钟巽也没气了，只能过来拉着秦蔚然，“好了好了，他这不是上了一趟楼，理智下线了吗，我刚才开直播了，回头就可以看他的高清黑历史了！别气了，快歇一歇。”
斯克：……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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