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她再次看向前方热闹的街道，张灯结彩间像是在过什么节日。小摊贩卖力吆喝，来往百姓带着自家孩子来回穿梭。
此处热闹的太过真实，反而让望舒背后发凉。
自从她进入拜生城开始，城中各处始终死气沉沉，哪里见过这般热闹？
“现在有那么多，抓回去几个总行了吧？”
朱曦抱着胳膊看眼前景象，反正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的滋味儿。
“这些究竟......是人是鬼？”
是真是假？
街边一个孩子不小心绊倒在地，一个妇人将大哭的孩子扶起，仔细拍干净衣摆沾上的尘土，又领着孩子挤进人流中去了。
望舒在旁观的滞然，朱曦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说着就要动手。
她徒手捏决，妖力织就的灵网随手抛出却如同方才望舒丢出的缠魂索一般落不到实处。
又抛空了？
这些人完全没有受到二人影响，像是没有与二人处于同一个世间。
就算是魂魄如秋娘尚且不能抵抗朱曦一击，这些“城中百姓”又是什么情况？
朱曦自认在望舒面前丢了面子，颇为恼怒的准备再出一击。
“别！”
望舒制止不及，眼睁睁看着铺天盖地的灵网朝着无数百姓罩去。
下一刻眼前景象片片碎裂。
望舒被强光刺得不得不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只见满眼漆黑。
“怎么样？”
朱曦察觉到望舒不适，顺手捂住了这人崽子的双眼。
望舒缓了一阵，觉得刺痛感消失大半才伸手拉下了朱曦的手。
二人站在方才的巷口，里面空空荡荡的哪里见什么黑影？
“大人~~~”
望舒拖长的声音中不乏无奈。
朱曦实力强悍不假，可做事总是冲动在先。白日里的换衣风波如是，方才的捉魂事件又是如此。
“知道了知道了......”
朱曦知道望舒想说什么。
白日里已经唠叨过一通，她不愿意耳朵再受一遍磋磨，伸手直接往下移捏住了望舒的嘴巴。
“唔唔唔！”
实在没想到堂堂朱曦能干出来这么幼稚的行为，望舒想要控诉却被尽数被捏了个严实。
看着望舒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的模样，朱曦的心情显然愉悦极了。
她原本只是想顺手帮上一把，谁知道会坏了这小崽子的好事儿？朱曦自认搅和了望舒的计划，多少也是觉得有些难办。
可惜方才那些热闹已经尽数破碎，二人站在清冷的巷口之前，像是目睹了一场虚假的繁华梦。只有墙角丢着的一团缠魂索，才提醒她们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想。
不同的是方才街上尽数漆黑，可视之处只能靠月光施怜，如今天之东方喷薄出成片的红来。
天亮了。
“好歹也算是有了新线索，先去和师姐她们汇合吧。”
望舒双手并用解救下被人挟持在手的两片嘴唇，转身捡了巷角的缠魂索。
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没看出什么不同寻常的痕迹来。
“走吧。”
估计再找下去也没什么收获，望舒站在天光之下，伸手呼唤朱曦与她共行。
二人赶至约好的汇合之处，其余三人已经到场，花青打眼就瞧见了望舒泛红的双唇。
花青：“......”
小师妹还真是......率性洒脱。
“怎么了师姐？”
花青奇怪的视线被望舒察觉，她看了看在场的还有沈莲白和陈湛江二人，终究没有说出来些什么。
“夜里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吗？”
望舒迫切想和几人交流一下夜间的所见，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可见三人的一言不发的模样又觉得有些疑惑。
昨夜望舒所见热闹，鱼龙舞动绝不是一个城区如此，难道师姐三人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和前几夜一样的荒凉，别说恶魂，就是连一个活人没没见着。”
陈湛江开口打了个哈欠，显然经过一夜巡查疲惫的不轻。
“难道小师妹你？”
花青自小与望舒一般长大，对自家小师妹的脾性了如指掌。既然望舒这般问了，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听着花青的意思，沈莲白和陈湛江这下也不困顿了，二人纷纷看向望舒。
“先去找忘尘大师。”
望舒显然已经明白过来，昨夜只有自己见到了那副异常情景。
一行五人匆匆赶往镇守城主府的忘尘处，见他依旧垂着双目打坐。
忘尘不睁眼，却对周身情况一清二楚。
“几位小友劳累一夜，尽快回去休息吧。”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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