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我那孽女仍和国公府牵连在一起,这可如何是好。”
“家务事而已,关旁人何事。父母教训子女,天理所在。”
“侯爷教训的是。”
卫乐湛淡声道,“郑家每月赚的银子,一半都流进了侯府。”
桑七将纸还给他,“怪不得侯府能过如此奢靡的生活。”
能支撑起桑妍在京城贵女的集会上艳压群芳,那都得大量的砸银子。
卫乐湛两眼发亮,小七这时竟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桑妍正和左相嫡子议亲,若是议亲成功,侯府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
桑七知道此事,这件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一个贵女,婚事尚未议定,便闹得声势如此浩大。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卫乐湛看着桑七的平静,有些意外,“你不气么?桑妍如今的一切,本应该属于你。”
桑七摆摆手,“这种父母,她自己享受便好。”
她转身往外走去,准备去查这婚事。
知道了猫腻所在,才能更好的从中做些文章。
卫乐湛没跟上去。
他刚在桑七身上,看到了些裴猊的影子。
始终冷静,不会被情绪左右。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教她习武。
若是能教她习武,自己肯定能和她多接触些。
可惜,走到现在,他就是想教,桑七也不会学了。
郑凝珍走出屋子,便碰到了卫乐湛。
“这是国公府有身手的小厮,郑万钱要狗急跳墙,郑婶,郑家一半的银子都献给了侯府,你动作得快。”
郑凝珍拧着眉,她怎么不知道自家还和侯府搅在一起了…
“世子,你给我支些招啊。”
她成天想这事,每次都只能想到,将郑万钱杀了,自己再继承郑家。
可她下不去手,也不想下手,脏了自己的手。
卫乐湛回道,“城东的草棚里,有个叫晚秋的,她是你母亲生前的陪嫁丫鬟,躲过了一劫,找她便能知道你母亲究竟怎么死的。”
国公府可是可以私下养府兵的,他查起来可速度快得多。
再说了,当时国公府流放,郑万钱压根没觉得流放之人还能翻身,行事并不小心。
郑凝珍坐上马车,这马车极其华丽,前往城东驶去。
住在草棚下,便是最惨的贫民。
等到了这块,她掀开车帘,看着这块她从未踏及的地方。
虫蝇围绕,臭不可闻。
这些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大白天也倒在干草上,有些人明显是病入膏肓,身上明显可见疤痕。
她看得触目惊心,立马放下了车帘。
小厮很快带了个瞳孔发白的妇人过来,郑凝珍让她上了马车。
“你叫晚秋?”
她已完全认不出来眼前的人,晚秋只是母亲六个陪嫁丫鬟中的一个,她见过很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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