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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暗夜密谋(2 / 2)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过身,只见顾沉舟倚在门框上,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左肋的伤处还渗着淡红的血,那淡淡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手里端着一盏茶,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那朦胧的水汽仿佛为他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张妈妈说你又没睡。”

我接过茶盏,暖意从掌心缓缓漫到心口,说道:“暗卫刚来过,苏婉儿在济仁堂买的药……有些蹊跷。”

他在我身边坐下,指节轻轻叩了叩油皮纸包,说道:“我让人查了济仁堂的东家,是京郊庄子里的老秀才。”他顿了顿,“那老秀才的儿子去年犯了事,是萧夫人找大理寺卿说的情。”

我顿时恍然大悟。

“我明日去济仁堂附近看看。”我抬头看着他,说道,“暗卫盯着容易打草惊蛇,我扮作寻常民女,应该没人能认得出。”

顾沉舟伸手按住我的手背,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说道:“我陪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伤还未痊愈,万一被认出来……”

“阿月。”他打断我的话,指腹摩挲着我腕上的银镯——这是前世我坠井时遗落的,前日他在萧夫人的妆匣里翻找出来的,“前世我没能护你周全,今生哪怕是爬,我也要跟着你。”

窗外起风了,吹得院角的竹影摇晃不定,那摇晃的竹影仿佛是命运的指针在摆动。

我望着他眼底的坚定,突然想起前世井边的紫藤花。

那时他也是这般望着我,可我却已说不出话来。

“好。”我答应了他,“明日辰时三刻,东街口的糖画摊见。”

他笑了,眼尾的红在月光下宛如一抹淡霞,那抹淡霞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夜风卷着几片竹叶打在窗纸上,我望着案头的油皮纸包,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那急促的心跳声仿佛在催促着我揭开真相。

苏婉儿,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济仁堂的三倍量药材,又究竟是要给谁的?

明日,我定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第二日辰时三刻,我裹着月白棉斗篷站在东街口。

糖画摊的铜锅正“咕嘟咕嘟”地冒泡,焦糖香混杂着冷风钻进我的鼻尖。

顾沉舟说这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接头处,卖糖画的老张头耳背眼花,连自家孙子都认不全。

那浓郁的焦糖香在冷风中弥漫开来,让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要个凤凰糖画吗?”老张头举着糖勺冲我笑着,银白胡须上沾着糖渣,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和蔼。

我刚要摇头,身后便传来熟悉的松木香,那清新的松木香仿佛是顾沉舟的专属标志。

顾沉舟换了一身青布短打,发顶扣着一顶旧毡帽,倒真像个挑货郎的市井青年。

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块温热的糖画,是一只歪脖子喜鹊,说道:“昨日张妈妈说你馋这个。”

我攥着糖画朝着济仁堂的方向走去,袖中短刀硌得腕骨生疼,那尖锐的疼痛仿佛是在提醒我即将面对的危险。

药铺的门脸不大,朱漆招牌被风吹得“吱呀”作响,那声音在热闹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门帘是褪色的靛蓝,露出里面青灰的柜台,那褪色的门帘仿佛在诉说着药铺的历史。

我假装看着街边卖绒花的摊子,余光瞥见苏婉儿的青鸾纹马车停在巷口。

她身着一件月白比甲,鬓边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倒像是来进香的贵女。

那华丽的马车和贵气的装扮,与她内心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掌柜,这月的量可足够?”苏婉儿掀开帘子走进店内,声音甜得发腻,那甜腻的声音仿佛是毒药,让人听了心生厌恶,“我阿姊最近总说心口烦闷,大夫说要多喝补气血的药。”

柜台后转出一个灰袍老头,正是济仁堂的刘掌柜。

他搓着手赔笑着说道:“三姑娘放心,您上月要的血竭、乌头都加了三倍量,混在补药里绝对看不出来。”他压低声音,“只是这乌头……毒性太猛,便是三钱都能要人命,您当真要……”

“我阿姊身子虚弱。”苏婉儿指尖绞着帕子,眼尾扫过窗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狡黠,让人不寒而栗,“前日她还说喝了我送的参汤很是舒服,这补药再浓些,她应该会更加欢喜。”她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推了过去,“这是萧夫人从前赏我的翡翠镯子,您收下。等我阿姊……等她病好了,我再好好谢您。”

我的糖画“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打破平静的信号。

前世我总说苏婉儿送的补药苦涩,她便说“良药苦口”;我喝到第三碗时开始吐血,萧夫人哭着说“是我没看住药童,误放了乌头”。

原来哪里是什么误放?

分明是她和苏婉儿精心算计好的!

顾沉舟的手悄悄覆上我的手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来,宛如一根定魂针,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巷口走去——不能打草惊蛇,得让她自己把刀递到我手里。

当晚,我便开始“犯病”。

先是用张妈妈熬的甘蔗汁染了帕子,对着铜镜咳得撕心裂肺;又让顾沉舟的暗卫在我院里撒了一把带血的乌头渣子。

那浓烈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苏婉儿前来探病时,我正歪在软榻上,额角敷着湿帕子,手心里攥着一块浸了迷药的丝帕。

“阿姊这是怎么啦?”她扑过来拉住我的手,指尖凉得像冰锥,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

“婉儿……”我虚虚地抓着她的袖子,声音微弱得像游丝,“方才喝了药……心口火烧火燎的……”我松开手,丝帕滑进了她的袖中——这是顾沉舟从太医院讨来的,闻半刻就能让人昏沉。

她的瞳孔突然缩紧。

我瞥见她袖角动了动,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可下一刻她便踉跄着扶住了妆台,说道:“阿姊……我头好晕……”

我“昏”过去之前,听见她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脚步声,那慌乱的脚步声仿佛是她阴谋败露的前奏。

张妈妈掀开帘子时,我正把帕子上的“血”往衣襟里蹭,说道:“去请世子过来,就说我撑不住了。”

子时三刻,苏婉儿举着一盏羊角灯摸进我的房间。

那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是她即将走向灭亡的象征。

她鬓发散乱,步摇歪在耳后,手里还攥着一个青瓷药瓶——和前世我喝到吐血时的那瓶一模一样。

“阿姊?”她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见我没有动静,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好似夜猫子叫,和她往日的软声细语判若两人:“你也有今日?前世你仗着嫡女身份压我一头,连顾世子都只看你——现在你死了,他就是我的!”

她拔开药瓶塞子,药汁的苦腥气弥漫出来,那刺鼻的气味让我差点忍不住咳嗽。

我屏住呼吸,听着她把药汁往我嘴里灌:“萧夫人说乌头要连喝七日才致命,可你等不到第七日了……”

“苏婉儿。”我突然睁开眼睛,反手攥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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