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贺逐山平时说话不都是气死人的吗?怎么突然还会安慰人了。敬苍感觉怪怪的。
贺逐山:“……”
“瘟神人格今天轮休。”贺逐山笑着说。
这时孙铭哒哒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哥,你没事吧,刚你一直不醒,吓死人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现在是什么情况?”
“贺哥,你说吧,我说不清楚。”
“现在……”贺逐山手指点了点,“这个村子总是发生怪事,我们是被请来的风水师。”
“怪事?什么怪事?”敬苍摁了摁眉心,站了起来,“风水师?”
敬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后是几间破破烂烂的土胚房,院子前是围墙,院门的位置有段小短廊,从这个位置看过去里面黑洞洞的。
“你懂风水?”敬苍转头问贺逐山。
贺逐山轻蔑一笑:“如果不是学歪门邪道,风水应该算是基础知识。”
敬苍:“……”
看出来了,贺逐山瘟神人格轮休的时间十分钟都不到。
敬苍轻嗤一声,走过去看短廊。
这房子虽破,但还挺讲究的,有一进门和二进门,两道门对着开。
短廊逼仄,还摆这些锄头锯子之类的工具,贺逐山还跟在身后,敬苍更是行动受限。
“你出去。”敬苍说。
“我出去?”贺逐山一脸困惑,“这么不讲理?你出去。”
“我……”
门外忽然传来絮絮叨叨的讨论声和一个装腔作势的男声。
贺逐山朝敬苍擡了擡下巴,敬苍不满的睨了眼贺逐山,擡手推开了一进门,贺逐山跟上去顺手关了二进门。
孙铭盯着关上的木门傻眼了。
Youandyou,andyourfriendsSteve……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男人手里拿着根竹棍指指点点,拖腔拖调的说着什么,反正说得旁边的人连连点头称赞。
男人忽然转过头,只见他带着个墨镜,脖子上挂着一串零碎……
瞎子?!
瞎子像是愣了几秒,随后满不在乎的擡了擡墨镜,对旁边的人说到:“你们村的这个风水有大问题啊,不处理好不仅要破财,还要出很多条人命的,不过不用担心,本大师再仔细看看具体情况,应该能处理好。”
贺逐山,敬苍:“……”
这小子还装起来了。
“那就麻烦大师在我们村多住几天。”一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说。
“不麻烦,小事。”
“大师先到我家吃饭,这几天您就住我家吧。”
“不用麻烦村长,我跟我徒弟住这儿就好……”瞎子擡着木棍指了指敬苍,架势有些嚣张,“这个位置方便我看风水。”
“这……王三道!”
“哎……”一个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村长点头哈腰,“村长……”
敬苍看着男人脸颊上那块黑斑,心头一惊。
这不就梦里那个中年男人!
“你这几天负责招待好几位大师,粮食到我家拿。”村长吩咐到。
王三道惶恐的点着头:“好的好的,我招待大师……”
敬苍犹豫了会儿,低声说到:“我在梦中看到了这个人。”
贺逐山懒懒看了眼王三道,点头说:“行。”
“大家都散了,让大师好好休息,王三道让你儿子到我家拿粮食。”
“诶,谢谢村长,我让他这就去拿,谢谢村长……”王三道唯唯诺诺的说,头像瘟鸡一样缩着,手紧紧的贴在肚皮上。
人群散开,林逾静一把松开了搀扶着瞎子的手,瞎子手里甩着竹棍,丁零当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你真的很装诶,哥们儿。”孙铭抱着手,阴阳怪气到。
瞎子用竹棍笃笃笃的敲着门槛:“哥们儿有这个实力,你小子别嫉妒。”
“你身上这堆疙瘩关键时刻连只鸡都劈不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厉害。”孙铭说。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瞎子直接给了孙铭一竹竿,敲得他嗷嗷直叫。
林逾静朝敬苍微微颔首,对王三道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朝他们走了过来。
敬苍看到王三道鬼鬼祟祟的斜着眼睛看过来,接着直起身走开了。
敬苍觉得这王三道可能有很大的问题。
“好久不见……好像就一天没见哈。”林逾静干笑了两声。
“还好你也进来了。”敬苍说,“进来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还担心你会一直等我。”
林逾静连忙瞟了眼贺逐山,强笑着说:“没没,哪会呢……”
一看贺逐山没反应,她才勉强松了口气问:“你们发现什么没?”
“暂时没有。”敬苍说,“不过一来这里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的。”
贺逐山也点了点头:“有点。”
“正常的。”林逾静解释道,“我一来就觉得这个村子的风水很不对劲,尤其是越靠近这个房子,越有点心里发毛的感觉。”
“我知道。”被孙铭锁着脖子的瞎子公鸭似的叫到,“我懂完了,放开我。”
瞎子像个弹簧一样扭来扭去,擡着胳膊肘给了孙铭一下,孙铭立马跳开了。
“你他爹的打到我……”孙铭瞥了眼林逾静,脸瞬间变得通红,哑着嗓子低声说,“那儿了……”
林逾静:“……”
“咳……瞎子你说。”
瞎子举着竹竿指了指外面,几个人一块儿望了过去。
只见面前是一大片杂草,一条笔直的土路从中穿过通向村口,村口是一个两山间留下的窄口,这么一看着村子应该是在一个山坳中,而村口那儿长着三棵格外笔挺的大树,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瞎子用竹竿敲了敲路,然后转身指着门,除了孙铭,其他人都恍然大悟。
“路冲。”瞎子说罢又推开孙铭,自己站在了门槛上,竹竿直直的朝屋里指。
顺着竹竿往里,他们惊奇的发现一进门,二进门,堂屋大门,三道门全部都是对着整整齐齐,跟个筒子似的。
“穿堂煞。”
“而且他这个路是一路冲过穿堂然后再冲到堂屋大门的。”
敬苍回头看了眼路,又看了眼三道门,这才发现土路确实是正对着堂屋大门的。
“还不止这俩。”瞎子经过敬苍,走了两步到了旁边的矮树边,擡脚踹了踹,“这树咱们先不说,先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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