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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1 / 2)

别离

邬思远自上次一别后,一连好几日都再无踪迹,能为难他的除了李珏没有旁人,戚英实在难以不去怀疑他。

可李珏却道:“我不知道邬思远何在。他不是在跟戎州官府当参谋么,戚将军何不去县衙里问问他?”

“……”戚英静默,他不知李珏言中真假,也不敢继续深究查问,只期盼真不是皇帝所为。

李珏语气淡淡:“士别三日都当刮目相看,戚将军怎么还不对朕改观呢?”

上了塌亲密无间,下了塌两相情愿,念不得的是他们,见不得的也是他们,戚英知道跟李珏不能再聊下去了。

“不谈这个了,尔扐最近相当活跃,边关防守需加强戒备,我也得去看着才是。”戚英只落下一句,“陛下安危要紧,我稍后便吩咐属下护你回汴京。”

李珏没答,看着他背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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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抱病,闭不见人多日,朝中由元中常监国,又一风云正在悄悄酝酿。

近一年过去,在梓妃宜昌的照料下,敬王遗子李庭已经能行走,只是不知为何还不会说话,快两岁的孩子还不能学会表达,实在是有些辱没了皇室名声。

慈和宫内。对外宣称抱病的太后,实则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她轻声细语地向李庭搭了几句话没得到答案,便立马向殿下跪着的梓贵人宜昌加以责问。

皇后被废后,宜昌被封为梓妃,协理治理六宫。如此虎狼之xue,即便曾经天真如宜昌,也不得不顺势而变,如今的她已不可同往日而语了。

得皇帝宠信,如今梓妃在后宫地位,已不是其他人能够撼动,她也知道李珏此次抱病,太后必定会跳出来作妖。

果不其然,太后有心刁难,道:“皇室后裔,天家血脉,当是聪慧机敏,梓妃你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庭儿都两岁了还口不能言?”

宜昌不卑不亢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庭儿不是哑巴,只是暂且不想说话。臣妾知道母后身为皇祖母忧思在心,但也要顾念着庭儿以前不好的遭遇,太医院院使都说了要循循教导才是。”

听着,太后递了个眼神给李庭,这位年近两岁的皇子,坐得板正却在搬弄手指,拘束小气得活脱像个傻子,且还沉默不言一声不吭。

太后道:“哀家知道庭儿以前受苦了,所以更得需要细心呵护才是,梓妃平日协理六宫实属繁忙,想必是腾不出手来带孩子,不如就让庭儿养在哀家膝下……”

话音未落,李庭自座上一个站起,小步跑到宜昌身边,抱着他养母一个劲儿地摇头,像是在哀求宜昌不要答应太后。

见之,太后目光一寒,看向这不分尊卑的孩子,心道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宜昌微愕,从这孩子眼里看到了依赖。她竟不知,这孩子究竟是畏惧太后,还是眷恋自己。她照顾李庭是听命李珏,自认为从只是尽了本分,未曾生育的她,也并没有赋予李庭过多的母爱。

“母,母后,您也看到了,庭儿他……”宜昌觉得这措辞不妥,又改了口道:“再说了,陛下有令,将庭儿记挂在臣妾名下,那臣妾现今就是庭儿的生母,母后这是要让我们母子分离么?”

宜昌回抱住李庭,在这如龙潭虎xue般的深宫,头一次感觉感觉到了安心。

太后语气冰冷道:“梓妃,看来你是忘了,若不是哀家举荐,你何来今日的荣耀?”

“臣妾……没忘。”宜昌自知,即便自己协理六宫,但也依然不能动她,更何况李珏又抱病,现在朝中都是元中常在把手,身为太后羽翼的他又怎会不为主谋事。

宜昌一个磕头抢地,“臣妾得太后垂怜,罪姬之身冠了乌赞娜拉的姓氏,才得以入宫为妃侍奉陛下,太后的恩情犹如再生父母臣妾没齿难忘!”

吓得李庭也连忙模仿。

太后就爱听这些面子话,对宜昌也多了几分宽容之意,毕竟能除了高淳修亦算了了她一桩心愿。但见李庭畏手畏脚模样,她又生出几分厌恶来,心里越发觉得他竟半点胆识没有,兴许是个天生蠢货。

说来,太后早年为后位不择手段,自然而言也就无子。唯一记挂在名下的李禧,也跟她演了没几年母子就被废禁足,她无非也就是想得一保障巩固地位罢了。

只是奇怪,李禧不算枭雄,好歹是个人物,冯若秋堂堂将门独女,怎么生出来的孩子却如此木讷。

“罢了。”太后叹气,心道李庭就算了。如今李珏病重,又任元中常监国,这是她再起势的大好时机,她大可不必为了个蠢小孩违抗圣旨,为了她族大计一切都要暗中进行才是。

“你二人跪安吧。”

李庭宜昌一撤,太后道了句“出来吧”,那本应在前朝的元中常大人,便缓缓地踱步出了来。

隔在屏风后,一个磕头,道:“娘娘,这一年来受陛下冷落委屈您了,臣再次谢过太后,若非是您要走了那御林军教头萧敬,老朽那儿媳恐怕到现在都找不回来啊。”

朝中皆知元大人爱子如命,也知元大郎新婚爱妻被掉包,更知他自此觉得颜面尽失闭门不出一事——太后自然也听了些风言风语。

以至于,当她因李赫一事折翼,正愁找不到李珏的茬子时,耳目来报李兰芝被萧敬所杀,她简直是心道天助她也。

于是在李珏出兵江州之时,便以去江南祭祖的借口要了萧敬,实则是带过去想将之杀了泄愤,没想到那戚姝竟跟随在萧敬身边,正好便将她捉回了汴京送回元府。

一举两得,既替李赫报了半个仇,亦替元大郎找回了爱妻,笼络了元中常为自己谋事的心。

事实也如太后所料,这享受着天伦之乐的老朽,感激不尽地道:“那戚姝也实在是个贤妻良母,如今我家大郎也是容光焕发,这都是仰仗了娘娘的福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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