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怀念的耳饰
月见白的两位老师都是漂亮有亲和力的女性,但在训练方面一点也不含糊,月见白本身是训练狂人,但在身体条件差的情况下,也有些吃不消。
她的课程安排分别是早上进行基础训练,下午和香奈乎对战以及学习药学。
月见白发现“累到吐了”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实感受,白皙肉嫩的手掌很快磨出老茧,身上的伤口每天都在增加,她的实力也跟着增加。
月见白每天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好像那些辛苦也一扫而空。
在这样的魔鬼训练下,她在童磨那里饿得双颊凹陷,在斋藤屋又开始逐渐丰润起来的脸颊再次清瘦下来,脸颊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身上的肌肉也攒了起来,月见白又变得孔武有力。
她现在是整个蝶屋里力气最大的人,连香奈乎在力气方面也比不过她,月见白在一群美女中间活得越来越糙,糙到香奈惠小姐都要叹气的地步。
鬼杀队的柱们偶尔来蝶屋疗伤,完全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在知道她是之前那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上弦之二童磨的受害者之后,除了几位特别高冷的柱,其他人都一脸惊讶。
月见白知道她取得的那些进步对柱来说不值一提,但看到他们惊讶的眼神,还是觉得有点高兴,最起码说明她进步得很明显。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月见白一次都没有赢过香奈乎,如果是网球手时期的她,应该能赢个一两次,毕竟练网球练了好几年,她现在这具仅锻炼了一个月的身体完全没有办法和香奈乎比。
香奈乎是位面瘫少女,情绪比她还要匮乏,她不是什么能温暖人心的小太阳的性格,没有办法和香奈乎直接交流,干脆用食物交流。
蝶屋的人都很喜欢她做的饭,她的传统菜比不过那些经验丰富的厨师,她强的是各种创新菜,月见白本身就喜欢做饭,做饭也能让她体会到帮助帮助她的人的快乐。
炼狱先生偶尔来蹭饭,甘露寺小姐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经常来,甘露寺小姐来了,伊黑先生也会跟着来,风柱不死川为了看望香奈惠小姐也会过来。
因为厨艺的关系,原本对她很不认可、觉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柱们看她的眼神也缓和起来,大约是吃人嘴短。
月见白也会送菜给悲鸣屿先生和其他柱,他们都给她送来了感谢字条,就算身处的世界不同,但大家热爱美味的心是一样的。
音柱宇髓天元先生对她手中的炸弹很感兴趣,他是大正年代为数不多的忍者,十分擅长使用暗器。
月见白也习惯用暗杀技巧来弥补力量方面的不足,他们在制作开发暗器上意外地聊得来。
她还见到了他的三个风格各异的美丽老婆,她们都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偶尔也当作她的陪练,从她的手中得到了不少食谱,表示要给自家亲亲老公吃。
在最基础的练习结束后,香奈乎小姐表示她可以进一步学习全集中呼吸·常中。
月见白记得缘一先生曾经和她提起过,她试着朝这个方向努力,但她很快就被祸津神杀掉了,没有机会练习。
现在,她的时间充裕,身边有很多优秀的老师和陪练,当她向香奈惠小姐讨教如何练习。
香奈惠小姐微笑着拍了拍手,清、澄和奈穗三小只给她拿来了一只半人高的葫芦,表示要她将葫芦吹爆。
月见白拿着葫芦,想象着她吹葫芦的场景,她还没有吹,就觉得腮帮子好痛,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香奈惠小姐像是没有看见她脑门上的冷汗,微笑着说道:“当然了,初学者没有办法立刻吹爆这么大的葫芦,要循序渐进,清、澄、小奈穗,你们先拿小的上来吧。”
三小只拿了三个大小不一的葫芦,都是正常葫芦大小。
就算是最小的葫芦,月见白也觉得困难,更何况这些都是材质更为坚硬的特殊葫芦,她觉得比起葫芦,最先爆炸的应该是她的肺和脑袋。
不过香奈惠小姐既然说得这么容易,说明她能将葫芦吹爆,香奈惠小姐比她要强很多,但不像悲鸣屿先生和不死川先生那样难以超越,她还是有学会的可能。
月见白按捺下有点崩的心态,拿着最小的葫芦,试探性地出了一口,感觉头都要晕了,葫芦一点变化也没有。
月见白扶着脑袋,忍受着眩晕的感觉,稍稍休息了一下,觉得脑中的晕晕的感觉才消停些。
她准备再次吹的时候,香奈惠小姐看着她勤勤恳恳的样子,问道:“小白,你说人和食人鬼能够共存吗?”
月见白不再和葫芦较劲,目光转向了香奈惠小姐,香奈惠小姐的外表就像是仙女,但衣服遮挡不住的地方露出明显的伤痕,让人很容易起怜惜之情。
月见白说道:“不能共存,对于他们而言,人类只是食物和增进实力的工具罢了,上弦鬼和下弦鬼吃了无数人类,和人类之间有血仇,普通鬼吃的人太少而神智不清,更是没有思考力的野兽,他们为了变得更强大和填饱肚子,也不会同意失去随意吃人的权利。”
香奈惠小姐无奈地笑了笑,月见白不想看到无私帮助她的香奈惠小姐露出这样勉强的笑容,想要找点话来安慰她。
香奈惠小姐和她不同,她和忍小姐应该出生在温暖和睦的小姐,被当作掌上明珠宠爱着长大。
因为从小被家里和身边的人深深爱着、保护着,才有能力爱他人,爱世间一切生物。
在她眼中,鬼只是误入歧途的人类,食人鬼只能算是半鬼,并不是天生的妖魔鬼怪,他们的胸膛中仍跳动着的是人类时期的心脏,血脉里流动的是人类时期的鲜血。
人类到了后世也对老虎、豹子、熊充满同情心,但那也是在完全能控制它们的情况下,而现在的人类很难控制食人鬼。
月见白说道:“终结他们罪恶的人生就是我们对他们的仁慈。”
香奈惠小姐怔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笑了,性格又冷又硬的月见白觉得香奈惠小姐有这样的心态很正常。
人类和食人鬼斗争了千年,到现在都没有分出胜负,鬼杀队的难得的强大剑士们一群一群地死去,也没能撼动几位上弦。
力量差距太过悬殊,所以想要找到和平相处的方式,这样至少能保护更多平民。
可是绝对强者,而且还是属性为恶的强者怎么可能会对他们的压迫对象宽厚,月见白对此再清楚不过。
他们欣赏着弱者在他们眼前战栗的恐惧模样,他们要榨干弱者的所有价值才能维护自身的强大。
月见白一下子想起了该死的童磨,她下意识地吹葫芦,心中恶意的念头一闪现,手中最小的葫芦竟然被她直接吹爆。
月见白看着手上和地上的葫芦碎片,心中涌起了兴奋之情,她在无意中摸到了全集中呼吸·常中的一点门路,像是突然开窍。
她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掉下悬崖被水流冲走的时候,那些记忆之前在她脑海中破碎不堪,现在再度拼接起来。
那时候她的潜意识中的求生欲为了不失血过多而死,使出了缘一先生点拨过她的全集中呼吸。
她每次在濒死和愤怒的时候变得更加强大也是全集中呼吸的缘故,全集中呼吸人人都会,只是能够维持全天的全集中呼吸——常中的人很少,这需要大量的练习,往死里练习。
在愤怒的心态下,加速血液流动和心脏跳动,让更多空气进入血液中,让整个身体处于紧张状态。
她刚才无意识地一使劲,悟到了全集中呼吸,因为毫无准备,灵感突然闪现,身体慌乱地配合,让她的心口格外疼痛。
月见白捂住心口,疼得弯下腰来,她因为对童磨的愤怒让她的身体处于最紧张的状态,体内各种系统都爆发出极限,让她使出了全集中呼吸,而全集中呼吸又加大了她的愤怒。
月见白疼到闭眼,她又一次看到了黑色的火苗,月见白觉得机不可失,她又拿起了葫芦,将剩下两个小葫芦都吹爆了。
可惜在挑战最大的那个葫芦时,她感受到了仿佛内脏破裂的疼痛,月见白只能放弃,她能感觉到她的内脏并不是真的破裂,而是她用得太狠了。
香奈惠小姐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她帮助月见白调整身体姿势,免于继续压迫内脏。
她说道:“一天吹破一个葫芦就可以了,小白你下午和香奈乎的对战练习取消吧,你现在在这里躺一会儿。”
香奈惠小姐帮她按摩身体,她是蝶屋的前主人,自然也会医术,月见白在她的帮助下,感觉身体好点。
等身体能自如行动的时候,月见白放弃继续吹最大葫芦的想法,跟着香奈惠小姐和忍小姐整理药材,学习药学知识。
她在后一个月里,每日练习,终于有一天,她将那只最大的葫芦给吹爆了,以前的锻炼成果没有作用到她的这具身体上,但那些方法和经验深深印刻到她的脑子里。
经过整整两个月的练习,月见白恢复到了之前的程度。
每天早上,月见白总习惯于呆在小树林里,听树叶的沙沙声,听流水流动的声音,觉察身边的空气流动的轨迹,感受阳光落在身上的温暖感。
这时候,小焰也会乖乖巧巧地在她脑袋上母鸡蹲,月见白除了感受空气、血液在体内的流动,也额外听到空气和血液在另一个小小的生命体流动的声音。
她开始试着让黑色火苗不只是躲在她的心脏中,她假想着黑色火苗停留在她的身体的各个部位。
她冥想得太入迷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月见白发现她的肩膀上落下了三只小鸟,这三只小鸟好像把她当作树的存在,好像她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其实人类本身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只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不断走出大自然,不断破坏大自然,也逐渐被大自然抛弃,失去了祖先的敏锐的五感,而月见白正在试着找回它们。
大正年间的城镇的空气浑浊,混杂着煤气的味道,鬼杀队的驻地鲜为人知,比城镇和后世要清新很多,月见白觉得全身清新,昨日训练的疲惫一扫而空,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现在得回去帮大家做早饭了,还有给大家做一些体力活,她是整个蝶屋力气最大的人,正好她也可以通过繁重的劳动来练习,反正她的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无时无刻不进行着全集中呼吸。
在路途中,月见白参考了小焰的建议,摘了不少甜蜜的野果,正好可以用来做点心。
月见白刚走到蝶屋门口,就看到了炼狱先生。
炼狱先生偶尔也会蹭饭,他特别喜欢吃地瓜味噌汤,连同其他地瓜类的食物也喜欢,月见白除了给她做地瓜夹心面包之外,还做了地瓜披萨、地瓜薯片、地瓜甜甜圈之类的后世的美食。
炼狱先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和,只要任务不繁忙,他都回来蹭一顿,还打包了不少给父亲和弟弟。
炼狱先生还是第一次一大早就过来,有什么事吗?
月见白消失了许久的预感又再度出现,炼狱先生的脸上一直神采奕奕,很少有其他情绪,月见白却读懂了他心中的淡淡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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