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这个恶毒老头似乎当下不准备杀她了,不过看他看向她的冰冷的眼神,就知道她的生死只在他一念间。
但月见白想要杀死对方的心情浓烈起来了,经历过那么多杀与被杀的日子,月见白很清楚,放任这个老头活一天,都是对自己和对他人性命的漠视。
可惜就算她杀了对方的心无比强烈,但她现在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即便这个老人周身弥漫着棺材板的腐朽不堪的气息,月见白也坚信对方是强者中的强者。
完全黑暗的灵魂,看不到任何被救赎的可能,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可以守护的东西,现在也只是为了某种目的麻木地活着。
面对这种强者中的强者,月见白就不能动用灵魂力量来修复身体,万一被这个强到不行的糟老头看出了她的异样,想到了什么将她的利用价值利用到极限的变态法子折腾她就糟了。
月见白宁愿在对方眼中她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存在,也好过被利用。
但是不能靠灵魂力量的话,就只能靠身体的自愈能力了,可惜她不是炭治郎等那些自愈能力强到爆的类型,不管受到多严重的伤,在床上躺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虽然很没用,但是她现在明面上什么也做不了。
暗地里倒是能做到一些事情,这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来历的老头很看重带土,可惜是当作可利用工具的看重。
他教了带土不少忍术,这些忍术一看就属于禁术,看来这个老头要比她在这个世界的敌人——晓组织还要强,只是不知道比起“晓”组织的首领宇智波斑如何。
老头子教带土的时候,月见白就在旁边听,她极力降低存在感。
而老头子对她在旁边这一点无所谓,对于她只是一个没有一丝一毫查克拉的普通人十分轻视。
月见白无所谓自己有没有查克拉,无论什么世界的力量体系,它们的根源都是相近的,缘一的那句“穷奇道者,归处亦同”就是这个意思。
她这个之前没有接触到什么忍术的普通人也看得出来,这个老头子教授给带土的都是接近根源的忍术。
之前她的呼吸剑法能进步那么快,就是因为她先看到的就是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她敢于在八百万神明的压迫下斩断天就是因为她理解了神明的本质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就算宇智波斑厌恶她,用恶劣的态度对待她,她也厚颜无耻地旁听,反正一直挣扎于底层,每天和生存作斗争的她的面子一点也不值钱。
老头子蔑视她、无视她,把她当作洞窟中的灰尘或虫子,但带土就不同了,月见白刻意放低存在感,但带土在意她的存在在意得不得了。
月见白只是坐在旁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也能感知到带土的紧张情绪。
在听老头子讲解忍术的时候,他看似认真地听着,但余光总是往她这里瞟,然后就遭到刻薄老头的痛骂。
虽然现在一副糟老头的样子,但能想象得到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大约是个体面人,看到他被带土气到不行的暴躁模样,月见白也有一点同情。
带土在她眼中哪里都好,可惜就是在忍术方面死活不开窍,好像时机未到,好像心未到。
也许再过几年有了足够的阅历,或者遇到改变人生的事情后,他就会任督二脉打通,就和曾经的她一样。
和带土在忍术方面不是个好学生一样,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老师,他好像第一次教学生,而且是这么笨的学生。
他的教学方法就是一次性将所有的忍术方法都说完,然后问带土:“都学会了吗?”他似乎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的教学方法十分优秀,再笨的笨蛋也能一教就会一点就通。
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他的周围环绕的自然也是天才中的天才,普通人根本到不了他的世界,他的眼中也看不到平庸的人的存在。
这种性格月见白看得多了,她的几个重要的敌人都是这种类型,他们不将弱者视为“人”,所以才那么轻易地杀死很多人,并且没有在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月见白在第一轮穿越的时候也属于不开窍的类型,到了第二轮,经过各种濒死挣扎,她开了窍了,但离天才还很远,离天才中的天才差得更远。
刚才老头子教的东西,她只是有一些大概的印象,对忍术的体系有了宏观的了解,其他的就不行了。
如果她也是这个老头子的学生的话,估计也会像带土一样被破口大骂,被“从未见过如此笨的人”的目光鄙视。
老头子演示各种复杂忍术演示得轻轻松松,却因为痛骂带土骂累了,在一边大喘气,看起来好像随时可能撅过去。
但月见白清楚,这个老头子命硬得很。
老头子朝带土和她摆摆手,然后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乎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带土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被骂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
月见白一向喜欢小孩子,尤其是这种心性纯净的孩子,月见白摸了摸带土的头,然后对带土露出安抚的笑容。
带土用力地吸了吸鼻涕,然后对月见白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看起来振作起来。
这时候,一直装睡不愿意理睬他们一个蠢蛋一个虫子的老头子睁开眼,看了看带土,又看了看月见白,看向月见白的目光停留得更久些。
月见白感觉到老头子看她眼神中的漠然,那是不把她当活物的眼神,看来这个老头已经想出了她的新式死法,而这必然和带土有关。
因为她的存在打扰到带土的学习,老头子让两只白绝把她带到洞窟外。
月见白是昨晚被带土救到洞窟中,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印象就是黑暗,昨晚黑暗的森林、昏暗的洞窟以及心灵漆黑的老头子,现在终于看到了阳光。
她的眼睛不太适应从暗到明的转变,眯着眼睛,手掌挡在了眼前,等眼睛适应了外面刺激性的阳光,月见白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的天空无比湛蓝,些许游云随风缓缓移动,几只鸟在眼前飞掠,如果不是身边站着两个外表明显不是人类的生物,月见白几乎忘了她已经穿越了。
不过不管是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这个忍者世界,对于无力保护自己的底层弱者来说,都差不多。
两只白绝在旁边咋咋唬唬,说道:“到了更亮的地方,你的长相变得更吓人了。”
月见白就当没听见,不过她现在的确是邋里邋遢的,置身于静谧的森林之中,月见白的心也比在洞窟中寂静了不少。
她深呼吸了几回,感受着森林中的清新空气在身体内流动。
洞窟中是全封闭的,带土、老头子和两位白绝似乎不用呼吸,月见白作为唯一需要呼吸的正常人类,虽然不至于憋死,但是呼吸的都是浊气。
再加上身体虚弱,她在洞窟内一直处于头昏脑胀的状态。
现在呼吸了新鲜空气,她觉得她的精神好了不少,也更加能控制意识状态,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体里的每一点疼痛,感受着空气在周遭的每一丝流动。
她的五感比起刚来到这个世界要敏锐一些,但是她的五感还是不如她在上个世界的状态,更是和她的全盛时期没法比。
上个世界就是半瓶水,在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几滴,她的实力之所以能超过她的资质限制,是因为她总是在超越极限。
可是在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她都没有到达极限,更别提超越极限。
月见白能感知到她的灵魂力量正在走下坡路,月见白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放宽心。
不管是在上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拼了全力,她能控制自己,但不能控制外部环境,既然不能控制,再怎么焦虑也毫无用处。
月见白听见了水声,心情变得好些,她现在的卫生状况十分糟糕,再不清洗导致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昨晚她浑身是血地到了洞窟,能帮上忙的老头子对她毫不在意,是带土忙活了半晚给她做了简单的伤口护理。
虽然带土很努力,可惜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然有人帮忙总比没人帮忙要好得多。
月见白十分庆幸自己在蝴蝶屋以及桔梗那里打下手的日子,她浑身上下的伤口挺吓人的,但都在可以处理的范围内。
月见白循着水声,看到了一个池塘,里面也没有什么水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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