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真倔啊!
别的小宝宝几分钟吃不到奶就要扯开嗓子开始嚎,结果这孩子跟妈妈杠了二十多分钟,脸都憋红了,还在那边一声不哭地奋斗。
护士看一眼禅院理,她的眉眼很清冷,努力尝试着放松身体实际依旧是紧张到浑身僵硬。
不用问了,估计这位妈妈也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
护士无奈的抱过孩子放回婴儿床,没了孩子,禅院理整个人如释重负,肩膀松下来,面上也恢复平日里的淡然。
护士被她搞得都有些想笑了,紧张的新手妈妈不是没见过,把孩子当洪水猛兽的,禅院理还是头一份,但小惠崽的伙食问题没解决,实在不是发笑的时间。
护士帮还饿着肚子的小惠崽冲好奶粉,在手背上试了下温度,确认没有问题后细心地喂给惠崽。
惠崽乖乖张嘴吃了两口,可能是感觉奶嘴的触感不对,之后整只崽虽然也有乖乖喝奶,表情上看却蔫得厉害。
护士叹气,对着系扣子的禅院理开口,“理小姐,医院这边有专门催乳师,孩子吃不到母乳,不光是孩子不舒服,你也会感到不适。”
禅院理系扣子的手微顿,正要回答,一旁的禅院甚尔像是突然关心起小惠崽的口粮问题,迅速地开口,“我帮忙也是可以的吧?”
护士微怔,对上那人那双似笑非笑透着威胁的目光,实在说不出“不可以”这三个字,好在这样的确是可以的。
“可以,禅院先生帮忙也是可以的。”
“夫人觉得呢?”
禅院甚尔大胆发言,脸不红心不跳地看向禅院理,眼角眉梢的得意几乎根本没想过掩藏。
禅院理沉默片刻,思绪在禅院甚尔和催乳师之间反复横跳,最终决定顺了禅院甚尔的意。
陌生人亲密的碰触和禅院甚尔的碰触,虽然两个都会让她感到不爽,但她对后者最起码是熟悉的。
估摸着禅院甚尔有点急,护士帮小惠崽喂完奶粉,起身匆匆离开,顺便告诉其他护士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要过去禅院理的房间,避免撞见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再说护士离开后的病房,禅院甚尔从里面锁上门,转身来到窗边将先前打开的小缝关紧,随着窗帘被拉上,整个病房一下子暗了下来。
医院病房的窗帘大多是蓝色的,遮光性一般,拉上后,整个病房的光虽然暗了,但病房内的一切仍旧清晰。
禅院甚尔走到病床边坐下,目光定格在禅院理冷冷清清的脸上,他擡手捧住她的脸,脸上带着坏笑,低头缓缓靠近她的嘴角。
禅院理伸手挡住他亲过来的嘴,“动作快点,别搞些有的没的。”
“我只是很想亲夫人你。”
禅院甚尔笑着抓住她的手,吻自然而然的落到她的唇角,很细细密密的,裹挟着炙热的气息。
这个吻来得安静,后续却因着主导者的放肆变得躁动。
禅院甚尔缠着她不停,直到禅院理气息不稳,一衫不整,换气之余的禅院甚尔望着她不断起伏的胸口才想起正事儿。
归功于自家给力的老父亲,晚上的小惠崽如愿在身体僵硬的老母亲怀里吃上了第一口母乳。
第一次吃母乳,小家伙表现得多少有些不知节制,所以当禅院甚尔抱着他拍奶嗝儿的时候,惠崽吐了他一身。
感受到肩膀的温热,禅院甚尔极力克制自己才勉强没有把怀里不大点的惠崽丢出去。
然而,让禅院甚尔暴躁的不只是这个,小孩子饿得快,平均三小时要喂上一次,禅院理却是个任性的,任别人说破天也只肯在白天喂。
到了晚上就得禅院甚尔自己爬起来给惠崽冲奶粉喝,至于同样任性的老父亲为什么能爬起来,完全因为育儿系统那吵得人头大的催促。
除此之外,在小惠崽的卫生处理方面,也是让禅院甚尔相当头大。
无论是奶粉还是母乳,都不是什么难消化的东西,这也就造成了禅院甚尔每两个多小时就要给小惠崽处理一次卫生情况的惨状。
这种生活大概持续了几天,后面因为临近新年,医院这边要放假,禅院甚尔私心里也想和禅院理过好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便在医院放假之前带着老婆孩子回了家里。
家里,小惠崽的婴儿房没有单独准备,当初置办过婴儿床后就摆放在了禅院理住的那个房间。
见识过小孩子折腾人的能耐,婴儿床自然而然被禅院理要求转移到禅院甚尔房里。
对此禅院甚尔没有半点发言权,就连婴儿床都是他主动搬进自己房里的。
要说回家后的生活有什么变化,禅院理这边显然没有感受到,最多是多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时不时过来看小惠崽的熊孩子。
反观禅院甚尔那边,在家的他比在医院的时候还要忙碌。
医院里有食堂,禅院甚尔只需要偶尔借火给禅院理熬个汤,回来后,不仅照顾小惠崽的重任在他身上,还有做饭,收拾房间都需要他来负责。
此时的他,再不是曾经的家庭煮夫能够比拟的,请称呼他为禅院·家庭煮夫·超级奶爸·全能保姆·甚尔。
唯一有所安慰的是,现在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出丑宝对其进行毫无人性的压迫。
时隔许久,再次被禅院甚尔放出的丑宝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妈妈,结果妈妈没找见,倒是先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
彼时的它正位于某个怪异的木制护栏上,低头往下看,一个还没它大的小东西正闭着眼睡觉。
丑宝没见过小惠崽,但小家伙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奶水味儿,仔细闻还能感受到妈妈身上的气息,所以丑宝觉得小惠崽是妈妈喜欢的新宝贝。
丑宝不懂什么叫争宠,只知道妈妈喜欢的都是好的,自然而然地对身上粘着妈妈味道的小惠崽感到亲近。
眼见着,丑宝没有对小惠崽露出半点抵抗,抱胸站在旁边的禅院甚尔觉得稳了,不需要他的手动说服了。
这么想着,他将两个奶瓶绑到丑宝身上,“一会儿等他醒了,你就喂他,懂吗?”
丑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懂了。”
禅院甚尔看也不看急得不行的丑宝,嘴里念叨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转身往房间外面走去。
沿着缘侧往前,路过禅院理的房间,禅院甚尔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身材窈窕的女人随手端着杯水,站在桌边单手点击手机,神情放松。
原本,他留下孩子的初衷是暂时绑住她,现在看来,这个孩子能不能绑住她不好说,他反正是先一步被绊住了手脚。
禅院甚尔嘴角带着轻嗤,嘲笑着自己面对她时接二连三的妥协,有时候,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是不是作戏。
这感觉真是差劲。
半晌,禅院甚尔收回目光,大步进了院子。
他离开后,禅院理突然擡起头望向他的背影。
距离她和禅院甚尔身上那个反派系统达成交易已经过去大半年,她知道系统的目标是让禅院甚尔的攻略值达到百分之百。
可半年多,他的攻略值完全没动过,自始至终处于百分之六十的状态,系统急得以为是数据故障,可禅院理明白,是禅院甚尔有意控制。
她的确不懂爱,但她懂禅院甚尔这种人,爱情不是他们的必需品,他们不会允许自己沦陷在虚无缥缈的爱情里。
禅院理眼睫微垂,想到系统背地里偷偷告诉她的事情不由得心累。
生日什么的,本是毫无意义的存在吧。
爹咪: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惠小时候贼会吐奶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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