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取来毛巾和温水准备给人擦擦身体降温,这么烧下去可不行。
惠崽默默的盯着禅院甚尔动作,在他又一次替禅院理擦完额头后,小家伙探出手摸了摸禅院理的额头,小脸皱到一起。
惠崽滑下床,凑到全程无视他,一门心思照顾禅院理的禅院甚尔身边拽拽对方的衣角。
禅院甚尔瞥过去,“干嘛?”
惠崽指指禅院理,然后双手捂住额头,“热!”
禅院甚尔很无语,搓揉着毛巾,然后擡起拧干水分,“你以为你爹在干嘛,在给她降温。”
说完,也不管惠崽什么反应,禅院甚尔起身,走到床边继续给禅院理擦身子。
惠崽站在原地,看看地上的水盆,再看看拿着毛忙活的禅院甚尔,若有所思。
半晌,小家伙迈着短腿跑出去,禅院甚尔擡眼,不冷不热地看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忙活。
不多时,惠崽跑回来,把自己的小毛巾丢进水盆里,小手攥着揉了两下,学着禅院甚尔的模样捞出来拿到禅院理身边。
看着惠崽手里没拧干的毛巾,禅院甚尔擡脚制止了他想要爬上床把毛巾盖禅院理脸上的举动,“一边玩去。”
惠崽举起毛巾,“擦擦。”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禅院甚尔怕这小崽子哭出来惹得人没法休息,接过他的小毛巾攥干水分,“手交给你。”
惠崽依言照做,仔仔细细地帮禅院理擦起手指。
禅院理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又不会让人觉得病态,惠崽就这么认认真真的帮忙擦她的手指。
得益于父子两人的细心的照顾,禅院理好的很快,两天后就只剩了断断续续的咳嗽,然而戏剧性的是,惠崽倒下了。
禅院理端着禅院甚尔给她熬的姜汤来到小家伙身边,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说不出心中的什么滋味。
她明明说过不让他靠近的,为什么就那么黏人呢。
可能是见禅院理面色不对,惠崽翻身坐起来,趴到她怀里用软软的带着鼻音的童声喊她,“妈妈。”
禅院理沉默着伸手,把手里的姜汤递给跟过来的禅院甚尔,怀抱着惠崽调整了一下姿势。
惠崽的脑袋靠在禅院理的胸上,鼻息间全是独属于妈妈的好闻气息,小家伙贪恋地哼唧着。
惠崽一直都想要禅院理多抱抱他,可小家伙也能隐约察觉到她不喜欢他粘着她。
可是怎么办呢,小小的他真的很喜欢妈妈,想要她抱着他,想要她柔声细语的哄着。
“男孩子哪那么娇气。”禅院甚尔开口,伸手舀一勺姜汤给禅院理怀里的惠崽递过去。
惠崽睁眼,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闻着味道感觉有些不喜欢,吐出舌头卷着尝了一小口,味道有些甜,有些辛辣。
生病的时候人似乎格外娇气,加上惠崽本身就是个孩子,脑袋埋进禅院理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喝。
禅院甚尔盯着这小崽子看了两秒,转而对禅院理说,“躺两天就好了,别搭理他。”
看一眼惠崽,禅院理没吭声,朝着禅院甚尔伸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勺子。
禅院理拍拍惠崽的肩,小家伙扭头,就见那味道奇怪的汤水又被递到了他的嘴边,不同的是,此刻给他喂汤的人是妈妈。
小家伙纠结两秒,脑袋探过去,小小的抿了一口。
姜汤的味道对惠崽而言真的很陌生,但禅院理的怀抱很暖,看向他的目光也透着温柔,让他有种姜汤很好喝的错觉。
小孩子肠胃弱,禅院理不怎么懂,但也觉得给惠崽喝太多不好,一小碗姜汤只给小家伙喂了四分之一左右就停下了动作。
惠崽望着禅院理,蒙着水雾的蓝眼睛里是浓浓的不解。
禅院理将他放到床上,轻揉着他的胃,“不可以喝太多”
惠崽眨眨眼,翻身坐起来,窝回到禅院理的怀里,“抱。”
一旁的禅院甚尔就看不惯惠崽这副撒娇卖萌求抱抱的模样,上手将人从禅院理身上扒开,抄过被子给他裹严实,“抱什么抱,睡觉!”
惠崽:“……”
禅院理看着模样相似,一个低头,一个仰头的禅院甚尔和惠崽,擡手搭上惠崽的眉心,“睡吧,睡醒了,我还会在。”
就像她生病时,他做到的那样。
写的有点烂,火车上一直放广播,我满脑子都是各位旅客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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