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雾气蒙蒙,霍矜辞送霍平安去学校的路上,专门多跑十分钟的路程转去接陈礼礼,陈漫开门表示,“我儿子我自己会送,不劳烦霍先生。”说到这里,女人故意停顿,咬文嚼字,“多此一举”。”
“顺路。”霍矜辞望着陈漫的眼睛一瞬不瞬,胡诌。然接下文,“外面下雨,你骑电瓶车会淋湿礼礼。”
搞半天,人家怕儿子感冒,陈漫冷笑,隔着十万八千里,顺他大爷的路!当真张嘴就来,演都不演了。
她懒得揭穿,听他狡辩。
“妈咪,我要和弟弟一起去学校。”陈礼礼背上小书包路过陈漫身边仰头说。
礼礼,平安,两个小家伙儿年龄相仿,同父异母,身上都流着对方对半的血,陈漫排斥,可如何拒绝,阻止得了他们俩亲近?
霍平安,陈漫想起她另外一个…薄命的儿子。
活下来的话…应该差不多和霍平安一样大吧。肯定也会一天到晚追在礼礼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吧。
可惜…
失子之痛,无人感同身受。忧伤,悲鸣笼上眉梢,陈漫心窝缺少一块,这辈子,都填充不了。
霍矜辞做梦都梦不到,他还有第三个儿子!
她也不会告诉他。
她将永远,永远埋在心底,默默开花结果。
—
霍氏集团。
工作上的必要,余念秋专程来一趟。
“叮——”
总裁专用电梯打开,霍矜辞先进去,余念秋随后,门关,霍矜辞语气平常,“舅舅身体可有好转?”
不停闪烁的楼层键,一楼,十楼,二十楼不断上升,余念秋随和一笑。
“忌了酒,戒了烟。”
“嗯。盯着点,他肠胃不好,少吃油腻。”
“老子就是老子,我哪里管得住他。”
“舅妈的话他应该听。”
“听,但避人偷摸过瘾。就拿上周举例,一周被我发现四次,不为人知的地方,也不知道偷偷放肆多少回。”
三十楼到了,为了父亲身体健康考虑,余念秋想到一招,“长姐如母。我爸他从小怕小姑,要不,聚聚?也好让小姑劝一劝。”
霍矜辞,“嗯。我正要说。我妈想你了。”
“周五过去。”
“好。”
“手怎么了?”余念秋问。
霍矜辞摇头,“猫挠的,无碍。”
余念秋笑得精,“小姑对猫毛过敏,我看,陈漫挠的吧。”
“她性子我见着挺温和的。”余念秋又说。
“呵。”霍矜辞浅呵。
所以,他是例外?
余念秋冥思苦想,“到时候兜不住,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
“许照,贼心不死。”
“我知道。”
“有打算?”
“暂且没有打算。”
“…”
套不出话,套不出半点。
哪怕亲戚表哥关系,涉及陈漫,霍矜辞一言不发,他对她的掌控欲,日日渐现。
难。
难于上青天。
门开了,霍矜辞和余念秋一前一后脚步匆匆,周莓从拐弯处跟上。
她精神饱满同余念秋打招呼,“余总,早。”
“早。”
周莓回国后一直在霍矜辞手下工作,她汇报财务,意外发现霍矜辞脖子上的红印记,一看就是…暧昧,交缠,激烈,扑面而来的眼花缭乱,她愣了一下。
前天还没有,新添的。
“…”
周莓翻包,拿出遮瑕递给霍矜辞,霍矜辞,“?”
“遮遮,太显眼。”说完,周莓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霍矜辞。
霍矜辞:“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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