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
里面无人回应。
“…”
周莓拿出房卡打算进去看看,“滴”的一声,门开了,手搭在握把还没拧,尽头那端出现霍矜辞的身影。
“阿辞,还没睡?”背光处,周莓余角快速扫过套房,她意外,收起意外。
看来是她多想了。
猫就是猫,人就是人,何来猫变成人一说?刚想通,但霍矜辞脖子上的痕迹又如何说得通。
难不成,真养猫了?
真是多想了?
霍矜辞步步朝她走去,“在这里做什么?”
周莓简单道,“余总说陈漫生病了,高烧不退,刚才饭桌上我就发现她无精打采的。这么晚,我寻思烧退没,过来瞧一瞧。”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
“熟,倒谈不上太熟,回国后,几面之缘,肯定是比不上…“你们俩”熟。不过,她是余总带来的人,关怀说得过去。”
周莓推门进去,轻手轻脚,霍矜辞紧跟其后。
床上,陈漫红唇湿润眉头紧锁,脸颊两边烧得通红,梦境缥缈,分不清虚幻现实,每次呼吸急促,都像从火炉里取炭。
模样,非常难受。
周莓站边都能听见陈漫灼热喷洒的热气,关怀到底,“喝药了吗。”
霍矜辞,“喝了。”
“你喂她喝的?”
“我打电话找前台买的药,她睡前喝了一粒。只是效果甚微,还没起效。”余念秋出现两人身后接话。
紧接,余念秋话术一转冲周莓,“现在放心了吗。”
一语双关,说给周莓听。
周莓内表核心强,她听不出“言外之意”,篇幅平常,“好端端的怎么高烧?”
“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淋雨了。”
“没开车?”
“开了。”
“骑的电瓶车。”
“…”
周莓好笑,陈漫太落魄了。女人心眼一扫,她对霍矜辞取侃,“陈漫好歹你前妻,离婚后,你没给人家一笔补偿,财产之类的?”
“给了,净身出户。”余念秋补充。
霍矜辞做哑巴、
周莓惊讶,“净身出户?我没听错吧!”
跟了霍矜辞五年,五年就换来“净身出户”?!
磕碜,太磕碜。
“霍矜辞,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多少意思一下也好比一毛不拔,怪不得人家陈漫跟你闹离婚。小气吧啦,又不是没钱给不起。”周莓当面吐槽。
真是多想了。
霍家,霍矜辞,最不缺的就是“钱”。
流水流的都是金子。
蛐蛐,数落,霍矜辞脸色黑如煤炭,余念秋一旁窃笑,丢完炸药包准备逃之夭夭,“时间不早了,我家秘书需要好好休息,我们还是不叨扰她睡觉。”
“希望明天一早起来能看见容光焕发的陈漫。”
都出去,余念秋留后,窗帘一拉,关了灯,关了门,套房一片漆黑。
“和黄总的续约谈得差不多,合同我也签了字,明天我回家一趟就不去公司。”
霍矜辞:“嗯。”
“讲个题外话。婚礼现场,你抛弃徐淑怡,是不是和陈漫有关系?”
霍矜辞口吻勿扰,“隐私问题,不回答。”
“…”
周莓脸色一堵,内心很不是滋味。
“隐私”,他用了“隐私”一词,物是人非。
“你还在怪我。怪我当年的不告而别,以及,权衡利弊放弃你。”
“过去的事不必重提。”
“霍矜辞,我有苦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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