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铭心里面十分惊诧,身体坐得端正,但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陆别那边瞟,明显得连陆别那个傻子都发现了。
陆别同样好奇的盯了会儿孙铭,突然握着陆舟行的手往瞎子那边递……
傻子这是想问孙铭要不要玩玩陆舟行的手。
“咳咳咳!”饶是敬苍都被陆别的脑回路吓得到,趁陆舟行还没反应过来时连忙咳嗽了几声。
傻子这才把陆舟行的手收了回去。
敬苍觉得自己都要被吓出一层虚汗了。
傻子也是傻到了神奇的地步。谁会把自己男朋友的手递出去让别人玩啊?!
孙铭尴尬得要死,十分不自在的盯着地板。贺逐山瞥了眼敬苍,没再说话。
“那我先带陆别回去了。”陆舟行说。
“不吃了饭再走?”
“你这儿还有客人,我就不多打扰。”
贺逐山出去送陆舟行,孙铭这才敢松一口气,心悸的说:“我的妈咧。”
“系统那边安排好了住处,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敬苍说。
“啊,这么仓促?!”
“嗯。”
陆舟行站在车前朝屋内看了眼,欲言又止。
“师兄,想说什么?”
“逐山啊,虽然你的事师兄不应该干涉,但是师父死后门派就剩我们俩了,有些事我还是想提醒你……”
“师兄,他俩真的就是普通同事。”贺逐山无奈解释。
“哎……你自己有分寸的。”
陆别从车窗往外探着头,一个劲儿的喊着“警察”,但马上就被拖回来关上了车窗。
“你也知道他是敬苍,对吗?”陆舟行一边给陆别系安全带一边问,“敬苍最终还是回来了,他们迟早会知道真相的。我们该怎么办呀?”
“呀呀。”陆别傻傻的说。
在他的语言系统里,“呀呀”就是表示“迷惑”或者“不知道”的意思。
陆舟行看着陆别无辜的表情,无奈的捏着他的脸笑了笑。
“你真是个傻子呀?”
陆别嘿嘿傻笑了两声,忽然朝陆舟行伸出手,平坦的手掌心放着几颗籽粒。
“玫瑰,礼物,陆舟行。”傻子字正腔圆的说着“陆舟行”三个字。
陆舟行愣了愣,又惊又喜的问:“哎呦,什么时候藏的?”
陆别不说话,笑得眼睛眯缝,像只摇尾巴小狗似的蹭了蹭陆舟行。
“等会儿回家把它们种下好不好呀?”陆舟行揉着陆别毛茸茸的头发问。
“呀呀。”
“哎……他们知道就知道吧,随他们怎么处理,我累了。”陆舟行坚定的和陆别十指交扣,“我现在只想回家和你种玫瑰。”
贺逐山看着光秃秃的玉兰树,抽了几根闷烟才回到房中,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打包好的行李。
“这是要走了?”
“对。”敬苍说。
“不吃个饭再走?”
“不……”
“哥,要不咱吃完饭再走吧!”孙铭冷不丁的从楼上冒出头,说到,“贺哥一个人吃饭怪孤单的。”
贺逐山:“……”
敬苍:“……”
就想问问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一个人怪孤单的?
贺逐山自嘲的笑着:“弟弟太懂我了,必须留下了和我喝一个。”
“行。”敬苍说。
饭是贺逐山自己做的,味道还行,不过孙铭吃几口饭就要轻啧一声,仿佛有什么心事。
“弟啊,别唉声叹气,福气都被你叹走了。”贺逐山开着说。
“啊……你们听到了啊。”孙铭一脸意外,“我以为你们都没听到。”
“我们不聋。”
“你想说什么就说。”敬苍说。
“有点不太好。就是……就是吧……”
敬苍冷着脸放下筷子,孙铭连忙加快语速:“贺哥,那个陆别他怎么……”
贺逐山动作一滞,但很快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之前挺厉害的,有次任务出了点意外,就变傻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瞎子没有跟你们说过那次任务吗?”贺逐山平静的对上了敬苍的双目。
“什么任务?没有啊。”孙铭说。
“哦……”贺逐山笑了笑收回视线,“没关系,以后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吃完了,你们慢吃。”
“需要我送你们吗?”
“不用。”敬苍回答。
“那我先上楼休息了。”贺逐山放下筷子,转身往楼上走。
“贺哥!”看着贺逐山的背影,孙铭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
“冥间的人好像都没有加联系方式的习惯,那以后我想见你怎么办?”
贺逐山和煦的笑了笑:“我们修行的人都讲缘分,有缘自会相见。你要是想见我,那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我。”
敬苍的眉一瞬间拧紧了,心里面几乎是极度不爽。
他曾经好像也听到过有人对他说同一句话,但那人应该是个傲慢虚伪自以为是的家伙。
敬苍心里面执拗的总结到——说这句话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搜得死类。”孙铭恍然大悟,“贺哥你太哲学了,向你瑞思拜。”
“赶紧吃饭。”敬苍一点都不想听孙铭拍贺逐山马屁。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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