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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琛儿(2 / 2)

“父亲,你……哈哈哈,就是开个玩笑!”

纪国诚又开始看着曲谱,“琛儿啊,你与爹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么绝美的词的?”

纪琛说:“在我意识不清楚的那会儿,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唱这出戏。”

纪国诚思忖片刻,眉头紧皱的说:“怕是你那会儿沾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过两日得空了,我陪你去一趟明阳寺,让慧缘大师给你看看,求个平安。”

纪琛:“……”

*

中午吃过饭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乐器的声音。

乐器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的让人格外的心焦。

这些乐师的年纪都不大,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也才十九岁,教起来有些费工夫。

纪琛在他们中间忙来忙去,不停的教导他们,可纪琛一个人如何教得过来七个人?

秋风习习,带着些许的凉意,纪琛的衣服却被汗水氤湿一大片,每一个乐师也都慌得满头大汗。

他们知道这是明天翻盘的唯一机会,一个个的都格外的努力,可又怕自己笨拙学不会,拖戏班的后腿。

纪国诚也着急,他对乐器一窍不通,可看着纪琛的模样又格外心疼,说:“琛儿,你别急,我去请毛师傅过来,他是老乐师,对这个比较精通。”

纪琛起身,一边走向三弦乐师,一边笑着说:“谢谢父亲。”

纪国诚离开后,纪琛又开始教他们。

倒不是说他们不会弹,而是演奏的习惯使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其中适应最快的当属纪羽,三遍下来他的鼓板节奏已经大差不差了。

等他再擡起头,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他蓦然想起一件事

——酉时,他要去接小夫郎。

他问最近的一个乐师,“现在是酉时吗?”

“还有两刻钟。”

一刻钟是十五分钟,两刻钟就是半个小时。

纪琛算了算路上的时间,又看看院子里努力训练的乐师,默默的离开。

院子门口横着一条宽敞的河,由南向北,沿河种了一排柳树,初秋,柳叶微微泛着黄意,在凉爽的秋风里,不断凋落。

夕阳停留在柳枝上,又被树叶遮掩,那沉甸甸的重量似是要把那脆弱的柳枝压折。

夕阳开始快速移动,从这棵柳树越到下一棵柳树,与白云邂逅,终是染红了清澈碧绿的河水。

到医馆门口,夕阳被一排排高高的店铺遮挡,再寻不到痕迹,光线似是暗下来。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纪琛喘了口气,整了整仪容,站在门口安静的等着。

混杂的各种药材味道从里面溢出来,纪琛还没来得及细闻,一股更浓郁的臭味就把纪琛熏的头昏脑胀。

“臭豆腐嘞!卖臭豆腐嘞!”

一个小贩推着臭豆腐车开始叫卖,由远及近,“臭豆腐要不要?我这可是家传手艺!保管你吃了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只有很少的人买,大多都是退避三舍,没一会儿,那小贩就到纪琛面前。

纪琛连忙摆手,“谢谢,我不需要。”

小贩离开,可那臭味以及叫卖声仍能远远的飘过来,让人记忆犹新。

纪琛注视着那小贩的背影,猝不及防间听见一道清冽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

纪琛转身,面带微笑看着小夫郎,“来接你回家呀。”

许澜:“……”

“哎呀,许大夫,他就是你夫君啊!”一个老者拿着一个扫把走出来,笑容慈祥,“不错!真不错呀!”

许澜说:“老师,地我已经扫过了,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个点应该没有病人了。”

洪长安却看着纪琛,温善的道:“你叫什么呀?”

“小子纪琛,见过老师。”

洪长安脸上的褶子都皱在一起,继续道:“这里风凉,走走走,我们进屋说。”

纪琛有些为难的看向许澜,院子里的乐师还在等着他,他抽不出那么多的时间。

“许澜啊!快招呼你夫君进来啊!”

许澜说:“天快黑了,还是改日吧。”

纪琛上前一步,直接走进医馆,握住洪长安的手,笑着说:“那就打扰了。”

洪长安说:“哪里哪里!我见你这小伙子第一面就觉得格外的眼熟,咱们可得好好聊聊。”

“那是那是。”

洪长安对后面说:“小白啊!今天多做两个人的饭!”

“得嘞!”

许澜阻止:“我们不在这里吃饭,家里还有人等着。”

洪长安亲切的拉着纪琛的手:“我听说你喜欢唱戏,老头子我呀,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纪琛在店铺里打量一圈见并没有可疑的东西,又停在许澜脸上看了一瞬,对洪长安道:“老师,我郎君跟你学习多久了?”

“算算时间,也有十多年了吧。”洪长安回忆,“他小时候可爱的紧,聪明灵慧,一学就会。”

纪琛第一反应就是封建社会有养.娈.童的风气,可这位老者目光坦然,态度和蔼……

“那时我郎君年幼,少不懂事,给老师添了不少麻烦,”纪琛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如果他有做错什么,我会一一查明,他日定给你备上厚礼。”

言外之意,如果这位老者欺负了许澜,他也不会放过。

洪长安笑笑:“那倒不必,我疼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

纪琛握紧茶杯,看着对面的许澜。

许澜叹了口气,“外祖父,他真的失忆了,你就莫要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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